早八考完了一门专业课,昨晚睡得太晚以至于写字的时候都迷迷糊糊,在两道大题的间隙甚至闭上眼眯了五分钟。
现在上水课,我将眠。
可以私信你()
嗷好
想起一个 begg 事件:昨晚吃夜宵时把牙套托槽磕掉了一个()
问题倒不是很大,下次复查的时候让医生重新粘上就好。
顺便,夜宵非常好吃 但是说出种类有被盒的可能性所以保密:)
严谨的
大概知道了 Revan 老师删除的内容。真的非常、非常、非常感谢你能这么说。也感谢其他在楼里留下正面评价的友友。
以下,本想简短回复但又写多了。
目前在文档里打了个大半,留个楼,等明天写完发。现在真的该学习了再不学习要挂掉了
#书写这件小事
其实在来到社区发帖之前已经很久没有认真阅读与书写了。
也许上一个“文化高峰”还是在小学。那时半个多月去一趟图书馆,一趟背回家十本书,然后又在下一趟里换回新的十本,也有名著也有网文也有绘画教程。同时也写东西:和很会画画的同桌一起设计漫画情节;在横线本上写女孩儿们的校园文,人设写了四五页纸;硬壳本里的故事叫《下个路口见》,每个章节后面还有给朋友留的评论区;看完一本网文后心潮澎湃,上课的时候偷偷构思各种冒险情节,关键词随手记在草稿纸上当大纲;五年级时装成高中生在贴吧发同人文连载,没写到两万字就坑了,最近打开帖子发现前两年居然还有人催更……
我确实“想过”成为作家,但那时就已经知道这是一个泡泡,在阳光下很漂亮,但不必伸手触碰它。
初中高中大学,读的写的都少。日记本被琐碎的情绪填充,偶尔有点勉强称得上“创作”的东西也只是让自己爽一下的狗血小剧场()
日记之外是写信,生日的贺卡或是和好友的纸条,文字夹杂着情感被人接住的感觉真好。尤其是和莱的通信,高三时和他隔着两层楼来来回回,写云写诗写烦恼写未来,信纸攒了小半个盒子。或许这也是他能在一堆作文里精准识别出我的原因吧。
突然想起初中毕业时曾打算把自己满意的作文收集起来,修订之后打印成册,留作给自己的纪念。虽然最终只停留在“收集”这一步,但至少留下了电子版,已经很满足。
我始终觉得自己没有什么长处。一个少言且无趣的人。
有时以为,像叶子姐姐、舟哥那样的人才能被称为“热爱写作”。他们在社团活动里解读乌托邦三部曲,对中外名家的创作风格了如指掌,朋友圈里的创作或是对生活的记录写得如此美。有时又以为,其实能书写的人很多,年年万象更新时,多少平日里默默的人发出的年终总结都细腻动人。而我对着备忘录打了几个字却又删除,写不出什么东西也找不到书写的必要。
但现在在这里我又开始打字了,不再渴求作文的优秀不再纠结写作于我的意义,只是安静地自在地说说话。
也许这确实是一个找回主体性的过程,曾经困住自己的经历也能作为素材为自己所用,在语言的组织中,思绪得以梳理,纠缠的情绪也被展平铺开。前几个月失控的时刻,溢出的话语攻击了在意的人。我本可以更好地使用它们,就像现在这样。平静下来吧。
我要提醒自己继续读书,继续写各种各样的东西,不刻意追求什么,但如果能慢慢提升是最好。如果以后真有像 Revan 老师所说的机会,我愿意去尝试。那时候我会想到 2025 年在社区收到的鼓励,我会记得。
看到 lz 写了很多的东西,偶尔看得想流泪,细腻美好的东西也许就是容易触动人心中柔软感性的部分。
很喜欢看 lz 的文字,像你喜欢的灶火,温热的,靠近着我古老但值得怀念的曾经的文字和生活。
谢谢你,亲爱的 Jerry,感谢你的留言和陪伴,每一样都非常珍贵。
发一个寒假时候写的东西。这篇和上面的这一篇其实都是话剧团的寒假作业来着:)
2025 年 2 月丨孩子的眼泪
过年,一大家子人总是回到农村老家住在一起,大人们走亲访友,孩子也有自己的朋友要见,就像我四年级的表妹小颜和邻居家同岁的孩子贝贝。寒冬炎夏,就是两个孩子一年中能相见的时候。一整个春节她们都玩在一起。
年初四那天没什么太阳,阴阴的云浮在青山之上。一早上,贝贝一边喊着小颜的名字一边抱着一盒玩具冲进我们家的客厅。她头上的辫子又换了个花样,几缕头发先绕出麻花再绑在一起,最终一束发辫在头上高高地立着,随着她跑跳的动作来回摆动。贝贝高高兴兴地把盒子放在茶几上,把里面的东西——小小的锅碗瓢盆——一样样拿出来,说:“小颜,咱们来做饭!”那玩具似的东西居然还真能插电炒菜。贝贝穿上围裙,小颜脱下外套,两个孩子笑着叫着当小大厨。我清闲,便也在一旁看她们忙里忙外,找姑姑要点油,求爸爸给个鸡蛋。翻炒的动作生疏却卖力。贝贝说:“这样炒出来肯定好吃!”小颜说:“等会儿我要拿给大家都尝尝!”过会儿,她们的青菜炒鸡蛋出锅了,装进两个小碟子里,一人举着一个端到了——我面前?贝贝故意眨巴眼睛做出期待的样子,小颜说姐姐你先尝一口,她那表情却有点恶作剧的调皮模样。她们倒也没有故意捣乱,只是,这“厨具”用之前好像没洗过吧?我于是微笑着拒绝了,说早餐吃得太饱,之后看她们带着同样狡黠的笑走向我表哥。
她们的菜还没推销出去几口,隔壁贝贝妈妈的喊声响了起来。贝贝放下手上的活,说句再见就跑了回去。没一会儿,贝贝又回来了,一脸低落。她扯扯小颜的袖子把她拉到一边,我只听见小颜愣愣的一句“啊?”
问了小颜的妈妈,我的舅妈,她说,贝贝一家要走了。
再看见的时候,贝贝已经满脸眼泪,她一步一挪地走进客厅,回到刚才她们一起玩的地方,一个人收拾着她们的厨房。即使她背对着我,也能看出她哭得确实伤心。肩膀耸动着,带着那根麻花辫晃啊晃。时不时抬手擦擦泪眼鼻涕,小小的抽泣声像泡泡一样,一个,一个地向外冒,还没等飘远就破在了空气里。我给她递上纸巾,听她闷闷的一声“谢谢”。我想安慰,说很快就能再见的,她点点头。我说要不要一起收拾,她摇摇头。她自己拿着锅碗去了洗手间。
但是小颜呢?我在楼梯上看见了她。我这爱哭到人尽皆知的表妹,就和平时一样地站着,眼睛直直地向前,不知道在看什么东西。我看她没什么表情,心下奇怪,忍不住上前喊她,我说贝贝要走啦?她说对呀。我说你……不伤心吗?贝贝都哭成那样了。她说,这有什么好哭的。不是故作坚强,不是坦然洒脱或者别的什么情绪,就是淡淡的,好像在说和自己无关的人。
我和爸妈说起这事,他们说,小颜之前是爱哭,不过长大了,好多了。
家里还有一个孩子,说起来是我和小颜的侄女,今年读一年级,活泼好动,我们叫她恩恩。先前贝贝还在这里的时候,总是恩恩追着两个“姐姐”跑,看着她俩玩游戏,偶尔才有机会被她俩带着玩一会儿。现在贝贝走了,小颜也愿意和这个叫自己“姑姑”的小小孩玩了。
后来我们从农村回到市区,恩恩一家按理是直接在农村待到去他们家常驻的省,但是为了照顾生病住院的外公,也跟着一起来到了市区,打算在舅妈家空置的老房子里睡。但到了晚上才知道,两个小孩说晚上要一起睡。那就一起睡吧?但又没有一个小孩愿意离开自己的爸妈。我听说,舅妈告诉两个小孩“今晚分开睡,明天再一起玩”的时候,小颜哭得那么大声。
她哭什么呢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