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段是当时在 w 老师楼里的评论,在自己楼里也发一下。
看到这一句真的好想念,一直很喜欢农村的灶火。
尤其在冬天的傍晚,厨房里的灯昏昏的,坐在柴火旁,只有灶里透出明明的火光,很温暖。这时候烧火是个抢手的差事,橙红光芒映到脸上就不再怕冷。但是烧菜得要好火,所以灶里的火忽明忽暗时,外公就会默默地走到一旁,拿手掰断木条往四方的洞里塞。这时候,原先坐着却烧不旺火的人只得不太好意思地起身,把火钳递给外公。
令大人意外的是,十多岁时候的我烧火烧得怪不错。干松针起火,细树枝承接,大的木头作支撑,中部腾出空让气体流通。有时也用竹片,它燃得快,但是里面水分和空气都多,得小心别被爆炸声吓一跳——“爆竹”一称真是名副其实。竹片之外还有用来吹火的竹筒。火太小的时候,拿竹筒一端对嘴一端对小火苗把它吹旺。不过现在农村里装上了鼓风机,吹火筒也就用得少了。
烧火的时候手和嘴都忙,木头烧得不算慢,手上常常得添新的或者得调位置,嘴上要和锅前的大厨师聊着,看 ta 烧的什么菜,要大火爆炒还是小火慢炖。我说不太来方言,所以在外婆烧菜的时候只好站起来走到锅旁,一边自己看一边和她比划着交流,她总是笑。*也有些时候我沉浸在自己烧火的艺术中了,把菜烧过头也不知道()
偶尔火焰稳定,熊熊地升腾,就盯着它发呆,什么别的也不想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