互联网 -> AI; capex: 10% -> 30%

(1) 原文 https://x.com/fi56622380/status/1949646287168778723
(2) Gemini 辅助

人工智能(AI),特别是大语言模型(LLM)的兴起,正在从根本上重塑科技巨头的经济基础。科技产业正在经历一场从以“第三产业”服务业为特征的轻资产、低边际成本模式,向类似于“第二产业”制造业的重资产、高运营成本的“数字工业”模式的深刻转型

1. 生产函数对比

企业的生产函数描述了投入(如劳动力、资本)与产出之间的关系。企业的决策旨在特定成本约束下实现产出最大化,或在特定产出目标下实现成本最小化。

  • 互联网时代:服务业——低边际成本; 人力资本核心

    • 成本结构: 其显著特征是极低的边际成本(Marginal Cost, MC)。软件一旦开发完成,服务多一个用户的成本(主要是极少的带宽和计算)趋近于零。这带来了巨大的规模报酬递增效应。
    • 核心要素: 核心的稀缺投入是软件工程师的人力资本(Human Capital)。因此,企业的支出以**运营成本(OPEX)中的薪酬为主,而资本性支出(CAPEX)**相对可控。企业的护城河主要由网络效应、品牌和数据壁垒构成。
  • AI 时代:工业——高资本投入与高昂的运营成本

    • 生产函数: 产出 (AI 模型能力/服务) = f(AI 研究员劳动,GPU 资本,能源,数据)
    • 成本结构: AI 时代的成本结构发生了根本性变化。
      1. 巨额资本性支出(CAPEX): GPU 集群成为核心生产资料,其采购成本动辄百亿甚至千亿美元,导致科技公司的 CAPEX 占收入比重急剧攀升(如 Meta 近 40%,微软超 30%)。
      2. 高昂的运营与折旧成本: GPU 不仅是固定资产,更是高消耗品。其 2-3 年的快速折旧周期、巨大的能源消耗以及持续不断的模型再训练需求,使得其运营成本远非一次性投入。这类似于重工业的设备折旧和高昂的原材料消耗。
      3. 显著的边际成本: 每一次 AI 推理请求(Inference)都消耗着实实在在的算力和电力,其边际成本远高于零。商业模式必须从“流量变现”转向更精细的“单位算力毛利”或“每 Token 利润”核算。

这种转变意味着科技公司正从轻资产的服务提供商,转变为拥有和运营大规模“数字工厂”的重资产管理者。其资产负债表和利润表越来越像半导体制造商,而非传统的互联网公司。

2. 投入要素

企业在生产中会根据各种投入要素的边际产量和成本,决定最优的投入组合。

  • Meta 高薪挖角 AI 人才
    Meta 每年投入数百亿美元(如 700 亿美元)用于 GPU 基础设施建设,这笔巨额的资本投入(K)如果没有匹配顶级的、能最大化其产出的劳动(L),将面临巨大的沉没风险。这里的劳动并非普通劳动力,而是具备大规模集群训练经验的少数顶尖 AI 研究员。

AI 研究员的劳动与 GPU 资本之间存在极强的互补性。一个顶尖团队能将价值 700 亿美元的 GPU 集群的效率提升 10%,就意味着创造了 70 亿美元的价值。因此,花费 30-50 亿美元招募全球最顶尖的几十位人才,是一项**投资回报率(ROI)**极高的决策。这并非“冤大头”式的非理性行为,而是基于最大化“资本 - 劳动”生产函数产出的理性选择。这些人才的新角色是“算力投资收益率管理人”,其核心价值在于优化天量资本的生产效率。

3. 劳动力分化:SDE 与 AI 研究员

  • AI 研究员

    • 需求与价值: 是释放巨额 GPU 资本价值的关键。其稀缺性并非源于人数,而在于他们驾驭“万卡集群”进行高效训练和创新的稀缺经验。他们的价值与公司投入的 CAPEX 直接挂钩
    • 招聘与薪酬: 需求将持续强劲,且高度集中于少数顶尖人才。薪酬的天花板将被不断推高,因为它不再仅仅是对其劳动时间的购买,更是对其撬动百亿级资本产生回报能力的价值分成。招聘规模会保持精英化,数量不大但质量要求极高。
  • 软件开发工程师(SDE)

    • 面临的挑战: 传统的 SDE,特别是从事上层应用和业务逻辑开发的工程师,过去是创造价值的核心;现在,他们更多是在 AI 大模型这个新的“生产平台”之上构建应用。他们的劳动正在从“创造平台”向“使用平台”转移。
    • 预算的挤出效应: 企业的总预算是有限的。当 CAPEX 和顶尖 AI 人才的薪酬占据越来越大的份额时,必然会挤压其他部门的预算,包括普通 SDE 的薪酬增长空间、福利和招聘名额。这解释了近年来科技巨头一边豪掷千金投入 AI,一边持续裁员和削减成本的看似矛盾的行为。这是企业在新的成本约束下,进行投入要素替代的必然结果——用 GPU 资本和少量精英 AI 人才,替代部分传统 SDE 的职能。
    • 未来的分化: SDE 工种不会消失,但会显著分化:
      1. AI 应用层业务 SDE: 将 AI 模型封装、集成到产品中的工程师。其重要性依然存在,但议价能力可能相对减弱,因为底层核心技术由 AI 模型提供。
      2. 传统业务 SDE: 远离 AI 核心业务的 SDE,可能会面临更大的薪酬压力和职业转型挑战。

    总而言之,SDE“黄金时代”的普涨光环可能会褪去,转而进入一个更加分化和结构化的时代。

4. 商业模式:告别“边际成本为零”的幻想

AI 推理成本的“棘轮效应(由俭入奢易,由奢入俭难)”将对商业模式产生深远影响。

  • 成本锁定: 如同手机芯片算力提升并未带来超长待机,而是被更高分辨率的屏幕和更复杂的应用所消耗。AI 的成本降低也会被用户对更强模型(如 GPT-5/6)的追求所抵消。用户和企业都会在可承受的成本范围内,追求最佳的模型体验。这意味着,AI 服务的**平均成本(Average Cost)**可能在一个较长时期内维持在高位,甚至持续上升。
  • 从免费到付费,从粗放到精细: 这将根本性地挑战互联网时代“免费 + 广告”的核心商业模式。当服务每个活跃用户的边际成本变得显著时,企业必须转向订阅制、按用量付费(Pay-as-you-go)等能直接覆盖成本的模式。对企业客户(B2B)的价值主张会更加清晰,而对消费者(B2C)业务的盈利模式则面临更大挑战
  • 护城河: 新的竞争护城河正在形成,它由三个关键要素构成:1) 雄厚的资本(购买 GPU 的能力);2) 稳定的能源(建设 GW 级数据中心的能力);3) 顶尖的 AI 人才(优化资本效率的能力)。这大幅提高了新进入者的门槛,可能导致市场进一步向少数几个资本和人才储备最雄厚的巨头集中

结论

我们正处在一个深刻的产业经济范式转移的初期。科技行业正从一个以人力资本为核心、享受近乎零边际成本红利的服务业,演变为一个资本和技术高度密集、运营成本高昂的“数字工业”。

这一转型对企业而言,意味着战略重点必须从用户规模的无边界扩张,转向对资本效率和单位产出利润的精细化管理。对从业者而言,则意味着一次人力资本价值的重估。与 GPU 资本强互补的 AI 研究员将站上价值之巅,而广大 SDE 群体则需适应一个更加分化、更强调与 AI 协同而非独立创造价值的新环境。未来的赢家,将是那些能最有效地整合“资本、能源、人才”这三大新生产要素的“数字工业”巨头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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写得很好,楼主是经济学专业的吗?

不是。这是 ai 改写的一篇文章,原文地址在最上面。